经过了几分钟的飞驰,我和姐姐来到了支部真正的入口处。
“啊,是大小姐和大小姐的妹妹呢~大小姐的头发怎么变成白色的了?”熟悉的声音,仔细看去,柜台里的是上次来这里测试的时候负责我的艾丽莎小姐姐,不过她为什么会叫姐姐大小姐呢?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一点小小的问题,过个几周就能恢复了,我们来探望一下许文呢?能不能麻烦亲爱的艾丽莎查一下他在哪个病房啊?”
“嗯。没问题。”艾丽莎点点头,淡红色散发晃了晃。上次光对着传说中的猎魔人好奇了,原来艾丽莎也是外貌相当优秀的美少女呢!(这个也能忽略?)
少女低头在身前的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片刻之后抬起头来。
“一如既往的老样子,E7病房,感觉那边都快成了你们的专用病房了。“
“好像是这样”姐姐捏了捏下巴,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
E7的序号的是个什么鬼?难道还有W,N,S剩下三个字母开头的编号吗?专用病房又是个什么情况?怕不是每次小队里有人受伤都是在那边?
于是我就随口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没错,就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姐姐和艾丽莎还是一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这栋大楼绝对有问题!
跟着姐姐左拐右拐,本来就不太认路的我差点绕晕了,终于还是来到了E7病房。
没有推门,隐隐的从病房里能听到很熟悉的旋律,是钢琴。曲子大概是。。。。BWV anh114,一首相当简单但是很好听的小步舞曲。
难道这病房里还能弹钢琴?
怀着这种疑问,我把手上的花束交到了姐姐手上,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橡木门。
屋内并没有开冷气,洁白的病床上并没有人,杯子叠的十分整齐,摆放在床位处。阳台上的窗户开着,轻薄的白色窗帘在微风中轻轻地舞动着,似乎在和着舞曲的节拍。下午的金色阳光洒进屋里,让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阳台上,一身病号服的许文正在弹着一架钢琴,虽然是一架不占空间的立式钢琴,音色却也十分的优秀。不过,为什么病房里会有钢琴啊!!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吧!
小布尔乔亚的气息。
许文明显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前来,在我们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以十分细微的动作回头瞥了一眼。并没有停下弹奏。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许文的技术看起来十分的娴熟,哪怕这是一首十分简单的曲子,交给一个新手来演奏的话依旧不好听,手感和对节奏的掌握需要时间来沉淀。
姐姐轻轻地将手里的花束放到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很享受这音乐的的样子。
许文的手指轻盈的在黑白的按键上跃动着,短短一首曲子很快就结束了,唯有耳边余音还在萦绕着。
“欢迎欢迎,莹雨姐和可爱的克莉丝汀小妹妹,怎么有时间过来探访我了?那场战斗最累的大概就是你们了才对,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过来看我这个全程划水的咸鱼了?”
面带微笑,许文自嘲道。
“许文哥并没有划水哦!你可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达成了留下一个俘虏的目标的人哦。”
“虽然主要是我们那边的敌人都被姐姐一刀给劈了。”说完我吃了姐姐一发爆栗,原地抱头蹲防去了。
“我听赫天他们说是经过附魔的达姆弹?是真的吗?”姐姐问道。
达姆弹!就是那种进入人体之后会碎成一大堆金属颗粒的几乎命中必死的鬼东西?
“嗯,还好啦。因为猎魔人的身体素质相当好的缘故,也就相当于正常人挨一发小口径的手枪子弹吧。过几天就好了”许文撩起病号服上衣的下摆,向我和姐姐展示了一下缠在腹部的厚厚的绷带。
“话虽如此,埃文斯大哥还是狠狠地数落了我一番,而且要求我至少在医院待够一个月,要求可以随便提,于是我就要了这个。但是话虽如此,等到我出院也是克莉丝汀你开学之后了。”许文指了指身前的钢琴。
啊,那痛苦的事实不要提了。
“那个,埃文斯大哥是?”因为听到了陌生的人名,我问道,然后我就后悔了。
“是孤儿院的前辈啦,对我就像是亲哥哥一样。”
“抱歉。”原来许文还有这样的过往吗?这种问题就不应该随便问的啊。
“没关系啦。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你姐姐没告诉你而已。”
“这种事情也不适合乱传不是吗?”姐姐说道。
“倒也是啦,不过克莉丝汀现在是我们的队友啊,这种事情告诉她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感谢许文小哥你的信任。
随后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各种东扯西扯。尽管我们之前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我和许文之间的交流十分的投机,我们之间的爱好也差不多,到最后姐姐除了能在音乐的部分插上嘴,别的地方就只有沉默了。
而且还了解到许文竟然是钢琴等级为演奏级的大佬,我区区十级的小提琴还真的不够看啊。
最后在听了许文十分流畅的演奏了一首《匈牙利狂想曲》之后,我和姐姐就离开了。
《匈牙利狂想曲》吗?《猫和老鼠》里面那一集Tom演奏过来着。
顺带一提,姐姐虽然知道我会小提琴,但是并不知道我的等级(毕竟周宇的考级证书我哪能给姐姐你看啊),知道了我是十级之后,回到家死活要我拉给她听,至于曲目。。。《流浪者之歌》。
这种曲子区区业余十级想要流畅的演奏难度可是相当大的,姐姐大人您真的没有在为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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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彭城另一端的旧城区,塔纳托斯依靠自己的神力知道的小型领域的现世矛桩就在这里。
在死神的领域中,巨大的城堡矗立了。
哪怕作为一个想要搞事情的神明,塔纳托斯好歹也是一位致命的希腊神系的神明。虽然是死神,但是人家的城堡一点都不阴森,相反十分的华丽。如果是有专业的建筑设计师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叹这座城堡的雄壮吧。领域里虽然长期保持着黑夜的状态,但是银白色的满月挂在空中。青绿色的尖塔和淡黄色的石砖组成的城堡在这月色之下竟是有着几分童话的气息。如果能把城堡外城墙上那些乱七八糟长得对不起观众的不死生物去掉,只留下那些虽然眼神空洞行为机械但是长得还是过得去的血族卫兵的说是哪位公主住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城堡内部的王座大厅,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正翘着腿坐在大厅尽头的王座上。漆黑的碎发有点凌乱却十分潇洒,比黑发更加黑的纯粹的眼瞳中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芒。男人的面孔棱角分明,看起来孔武有力结合着他健壮的身躯,在人类的世界很适合去出道做演员。
面部有一道伤疤,使得这张散发着男性魅力的面孔略微打了点折扣,一道看起来十分深刻的伤疤从右眼的上方一只到左下颌,穿过了整张脸颊。
他就是塔纳托斯了。
塔纳托斯左手端着一只高脚杯,杯中呈着某种晶莹剔透的血红色液体,伴随着塔纳托斯左手的晃动微微颤着。右手正在空中画着某种复杂精致的图案。
偶尔抿一口杯中的液体,从塔纳托斯张开的嘴里能开到外露的獠牙。这是一个拥有吸血鬼力量的死神。
“我的两个眷属啊。”轻轻舔掉嘴角的残留的液体,男子低声自语道。
与狂傲的眷属或者一言不发的使徒不一样,塔纳托斯其实是一个十分健谈而且沉重冷静的神明,能从对抗神明的吸血鬼哪里获得他们的力量并且引得一部分血族成为堕落的“污秽之血族”就是最好的证明。
“处刑者仅仅只是一个低阶的使徒,能**掉完全不意外,但是那个大胡子血族叫什么来着,有着我的加护还能**掉,这就很让人意外了。这座城里猎魔人们,或许意外的强呢。”
黑色的藤蔓从塔纳托斯的背后伸出,如同触手一般在大厅的空中挥舞着。那黑色的藤蔓比起大胡子吸血鬼的藤蔓有着更加纯粹的欲望,更加纯粹的负面情绪。藤蔓空中划过复杂的图案,竟是没有打结。
图案仔细看去,正是塔纳托斯刚才再用手画的那一个,但是背书被放大了许多倍。
“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做双拳难敌四手,那么,在面对着最低战力都有着你们分级中的A阶猎魔人的亡灵化的血族士兵以及大量的血族魔兽,你们该怎么办呢?”
脸上带着冰冷扭曲甚至病态的笑容,塔纳托斯看着面前的法阵,法阵落在王座前的巨大空地上,发出了赃物的暗红色光芒,从这光中,走出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生物。蝠翼魔,吸血女妖,血魔等等。种类和那天与克莉丝汀她们战斗的基本上相同。只不过,这些怪物的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骨质,不再把肉体暴露在外,就像是昆虫的外骨骼一样的东西。
城堡的门外,外城墙与大门入口之间的场地上,无数身穿黑色全是作战服,脸上带着遮住面孔下部的防毒面具的男男女女站成了整齐的队伍。按照手持武器的不通,分成了好几队,塔盾和长矛,重剑和战锤,还有自动化的步枪和机枪。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冷兵器和热兵器的混搭。
这些男男女女有着相同的无神且暗淡的血色瞳孔,使用的是相同的带有吸血鬼风格的制式武器,他们就是被塔纳托斯改造过的,亡灵化的血族。
因为亡灵化的缘故只有本能,想要做出什么行为比如说站着旁观,守城巡逻之类的都需要指令因此需要一个指挥。只不过这支队伍本来该有的指挥已经被某个白发少女给劈了。
血族魔兽从大厅里鱼贯而出,奔向了了这些黑衣士兵身后,它们前往了城墙外。
塔纳托斯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拿起靠在王座边上的镰刀,走出了大厅,来到了他的军队,一支不怕死不怕痛不会疲劳的亡灵大军面前。
黑衣士兵们单膝跪地,城墙之外,响起了无数怪物的嘶吼。那是由怪物组成的海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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